第16章 浴室雾气藏不住血色幻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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别墅的浴室里，热水哗哗流淌，蒸汽很快模糊了玻璃门。萧婷婷褪下衬衫，脖颈上的红痕还未消退，像条狰狞的蛇，盘在细腻的肌肤上。肩膀的擦伤沾了水，传来一阵阵刺痛，她却像没察觉似的，任由热水浇透全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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水汽氤氲中，镜子蒙上了一层白雾。她伸手去擦，指尖触到冰凉的玻璃时，镜中的人影突然变了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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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是她现在的样子，而是穿着凤冠霞帔的自己，嘴角淌着黑血，七窍都在渗红，正是牵机引发作时的惨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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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啊！”萧婷婷猛地后退，撞在瓷砖墙上，疼得倒抽一口冷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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幻觉？还是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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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抬头再看，镜子里的人影又变回了自己，只是脸色苍白如纸，眼神里满是惊恐。热水还在流，蒸汽越来越浓，恍惚间，她仿佛又闻到了那股熟悉的杏仁味，是牵机引的味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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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清凰？”门外传来林景天的声音，带着担忧，“没事吧？洗了很久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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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没事。”萧婷婷定了定神，关掉热水。她不能让他担心，尤其是在他刚经历过药物失控之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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裹上浴巾走出浴室时，林景天正坐在床边，手里拿着医药箱，眉头紧锁地看着她脖颈的红痕，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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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过来。”他的声音低沉，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，却在她靠近时，放轻了动作，用棉签蘸着碘伏，小心翼翼地涂抹她的伤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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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还疼吗？”他问，目光落在她颤抖的睫毛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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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婷婷摇摇头，目光却不由自主地飘向浴室门口——那里的蒸汽正缓缓溢出，在地板上凝成水痕，蜿蜒如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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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怎么了？”林景天察觉到她的异样，顺着她的目光看去，“是不是哪里不舒服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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