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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景天的宾利车在盘山公路上行驶,车轮碾过碎石子路面,发出单调的颠簸声。萧婷婷靠在副驾座椅上,怀里的夜明珠隔着薄薄的衣料,传来一阵若有似无的凉意,像极了前世林景琰下葬时,她贴在他心口感受到的温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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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接下来去哪?”林景天的声音打破了沉默,他目视前方,侧脸的线条在午后的阳光下显得格外冷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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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婷婷掀起眼皮看他,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藏在袖中的金簪碎片——那是她从大梁带来的唯一念想,是父皇在她及笄礼上亲手为她簪入发髻的,簪头雕刻着展翅的凤凰,尾端尖锐,既是装饰,也是防身的利器。前世她坠楼前,拼死将这簪子藏在发髻深处,没想到竟跟着她一起重生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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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找个地方,让你看清楚这珠子。”她语气平淡,仿佛在说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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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景天的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,没接话,只是转动方向盘,将车拐进一条更窄的岔路。半小时后,车子停在一栋隐蔽的山间别墅前。铁艺大门上缠绕着枯萎的藤蔓,看起来像是久无人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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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是我母亲生前住过的地方。”他下车开门,声音里听不出情绪,“暂时安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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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婷婷跟着他走进别墅,扑面而来的是灰尘和旧物混合的气息。客厅里的家具蒙着白布,阳光透过蒙尘的落地窗照进来,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。她走到窗边,推开窗户,山间的风带着草木的清香灌进来,吹散了些许沉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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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为什么帮我?”她再次问出这个问题,转身看向站在客厅中央的林景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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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背对着她,正在扯掉沙发上的白布,闻言动作一顿:“我说过,我需要一个‘证人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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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证人?”萧婷婷笑了,走到他面前,直视着他的眼睛,“你是想查车祸的真相,还是想查……你自己为什么会对一颗珠子有反应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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