坐在沙发上,正和妹妹邹敏商量去给老父亲扫墓的事,抬起头就看到楼梯上走下来的林唯一。姨甥二人对视几秒,林唯一没叫人,转身就上楼回房,差点撞到跟在他身后的单文晖。
邹婉年过六十,为人严肃古板,林唯一不礼貌的行为立刻让她拉下脸来,嘴角露出两道深深的法令纹,显然气得不轻。
邹敏十分尴尬,说:“姐,你别怪唯一,他就是个任性的孩子。”
“任性的孩子?呵。”邹婉一声冷笑,“到秋天,唯一就满二十三了,你还把他当孩子?阿敏,你不能这么宠他。”
邹敏笑得苦涩:“我也没办法,你知道的,唯一和别的小孩不一样,我就他这么一个孩子。”
姐妹二人同时陷入沉默,沉默过后又先后叹了口气,邹婉说:“你当初就不应该把他生下来,很多事情都是老天安排好的,优胜劣汰是自然法则,你那会儿也不过三十六七,打掉他,再要一个,怎么的都不会搞成现在这样。”
邹敏摇头道:“不,我和海东从不后悔生下唯一,现在就只希望他能自愿接受心脏移植,只要他接受了移植,我相信,一切都会变好的。”
说到心脏移植,邹婉问:“邵院长以前不是说让唯一成年前把手术做掉吗?说唯一年纪越大,发病的风险就越高,这都拖了多少年了,他不答应,你就一直这么等着呀?”
邹敏沉思许久,还是摇了摇头:“我真的说不动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