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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夫人道:“你觉得没什么要紧,是吧?其实后来我回头再看时,也觉得太不值。他很快娶了我的好友张惠,又因为恋上景家二小姐,明着暗着劝说,让张惠让出了正室之位,于是你母亲就成了梁王妃。而我呢……人都说,我是梁王心坎上的,但我那时正奔走在不同的男子之间,为梁王联络大臣,助他去夺前朝的天下。他万万舍不得你母亲抛头露面,却让我牺牲自己去成就他的大业!”
景辞点头,“嗯,我听说过。你与我母亲素来不睦。”
原夫人苦笑,“张惠舍出正室之位,贤良淑德,向来退避三舍,不肯争宠,故而与你母亲情同姐妹。于是,梁王再不专一,你母亲也怨不着张惠,只恨上我。我是梁王好用听话的棋子,又是对他死心塌地的旧爱,令他满怀男子豪情,很是得意。故而哪怕他心里眼里都只剩了你母亲一个,也会对我另眼相待。也就是这另眼相待,令她和她当时的侍女知夏对我恨得咬牙切齿,屡屡为难于我。我那时也年轻,想着本该属于我的一切都已被剥夺,声誉尊严都已因为梁王被踩到了脚底,你景二小姐做了现成的梁王妃,高高在上,何苦还欺负我?故而的确有心气她,趁她身怀六甲不便侍寝时,常去梁王府侍奉梁王,终于把她气得跟梁王大吵一架,不顾八个月的身子执意要回镇州。”
景辞声音冷了,“你在说我母亲的不是?”
原夫人道:“我本不待说,但你那位知夏姑姑一大早便闹到了皇上那里,不仅告我的状,说我是当日谋害你母亲的元凶,还说我女儿是谋害则笙郡主的元凶!可恶我赶到时皇上已经被说动,派人召我入宫,支开我好令人捉拿阿原,甚至吩咐禁卫,如有抵挡,可当场格杀!幸亏阿原不曾反抗,不然她得在她新婚大喜之日横尸花轿前、血染红嫁衣了吧?”
景辞沉默片刻,说道:“我相信,若阿原不曾恢复记忆,她绝不会因为先前那点龃龉便杀害则笙。至于你……”
他的黑眸蕴了寒意,嘲讽道:“你是不是想告诉我,你是因我母亲再三逼迫,才向我母亲动了手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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