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,刺客成了追刺客的,反倒处处被动,不但无法追究二人闯府之事,还得千方百计先把自己和郢王撇清。
那边景辞兀自在轻叹道:“哎,乔大人说得倒也在理。看来是本侯胆小,刚求见乔大人一介文士,居然胆战心惊,好似进的是龙潭虎穴一般……”
阿原已携了慕北湮走到门边,闻得他话语里有种莫名的凄怆感,胸口闷了闷,不由回头又看了景辞一眼。
那个似乎已和她很陌生,但总不由让她心生亲近的男子,依然那样高踞于堂上,漫不经心却步步紧逼,完全没有就此放过乔立之意。
眼看她与慕北湮携手离去,他眼底仿佛有一丝笑,又仿佛没有。
他的手正抚于腰际一只荷包上。
石青的荷包,质地做工甚佳,却朴素无纹,看着有几分眼熟。
阿原步出乔府,走出好一段,才蓦地想起,在沁河时他便时常佩着那么一个荷包了。
那荷包里装的,是五十七颗红豆。
五十七颗红豆,五十七位阿原其实根本不曾拥有过的情郎。
多少往事,记得清晰的,和模糊成零碎片段的,忽然在那一瞬间如潮水般涌了上来。
阿原闷闷的胸口顿时像是裂了数道缝。
破裂般的剧痛里,似有黄连拧出的汁液四下流淌。
五脏六腑,连同流动的血液,都被浸渍得苦涩难当。
她难受得几乎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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