灼地站起身,负手来回走着,唉声叹气,“你们看,皇上这是在想什么呢?放着亲生的儿子不立太子,还在思量着要不要传位给博王……”
丁绍浦道:“只怪博王心机太深,你看那副胸怀天下的模样,上上下下打点得多好,愣是让那些老臣老将争着帮他说话,皇上便是有心传位给我们王爷,也会踌躇难决……”
窗外的阿原已在不觉间的无声地倚墙坐倒,只觉阵阵凉意从地底传来,连血液一时也随之凉了。额上依然有汗,但汗意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冷下去。夜风轻轻拂过时,她竟抱着肩,不由自主地哆嗦起来。
景辞……病得厉害?甚至活不了多久?
左言希似曾说过,景辞不善加保养,可能活不了几年。
但景辞当然可以得到最好的医药,最好的诊治,所以他当然还可以活很久很久,久到跟他心爱的则笙郡主成亲,甚至生一堆的孩儿,直到儿孙满堂……
但端侯重病垂死的消息,当初几乎伴着端侯到来的消息一起出现。后来景辞也承认,借着重病避不见人,是他没回梁国时便计划好的,——虽然的确有伤病在身,但怎么着也到不了垂死的地步。
或许,这回景辞又想以重病来避开梁帝诸子夺位的纷争?至少,眼下郢王就没认为景辞在挡他路,否则也该视作眼中钉,肉中刺,恨不得除之而后快了。
阿原这般想着,心下终于安妥了些,这才能继续听屋中之人交谈。
郢王正在说道:“……想对付杨世厚,只怕不那么容易。”
乔立道:“真要做时,也不过多费一番手脚而已,未必见得比慕钟或升宁难办。”
丁绍浦忙道: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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