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抖,指尖狠狠掐进掌心里。
她刚想开口辩解,就见太后身边的掌事姑姑莲心捧着个锦盒上前,打开一看,正是她贴身带着的旧香囊。
这东西是奴婢从瑾贵人的枕头底下搜出来的。莲心声音冷得像冰,抖开香囊,那对歪歪扭扭的鸳鸯丝线在半空晃悠,只是不知是不是康王给瑾贵人的旧物
不是!扶音猛地抬头,撞进太后刀子似的眼神里。
她想解释香囊的来历,可连自己都记不清的事儿,怎么说得明白
说这是不知谁给的旧物
那只会显得越描越黑罢了。
她张了张嘴,嗓子眼儿像被棉絮堵住,满肚子话憋在胸口,最后只挤出句沙哑的:太后明鉴,臣妾与康王早已......
早已怎样太后冷笑一声打断她,哀家看你是难忘旧情!皇帝把你接入宫里,给你荣华富贵,你倒惦记着旧人,还用这东西行巫蛊之事
臣妾没有!扶音急得眼眶发红,膝盖被青砖硌得生疼,这香囊是臣妾一直随身带着的,实在不晓得哪儿来的,但当真不是康王给的!
太后挑了挑眉,语气里全是不信:你把哀家当成什么了,竟然说这样的谎话来哄骗!
念在你是皇帝的妃嫔,哀家也不跟你多计较,去佛堂跪着抄《心经》一百遍,好好反省!什么时候抄完,什么时候再出来!她挥了挥手,示意莲心将人拉下去。
扶音没法子辩驳,只能应下。
佛堂烛火明明灭灭,映着满墙鎏金佛像,光影晃得人眼晕。
扶音跪在蒲团上,膝盖早没了知觉,手里狼毫笔在宣纸上拖出歪扭墨痕,寒气从砖缝里往上渗,顺着裙摆往骨头缝里钻,冻得她止不住打颤。
眼瞅着纸上反复写的‘色即是空,空即是色’,心里头却跟乱麻似的。
那香囊到底是什么来历
佛堂门开道缝,冷风卷着雪沫子灌进来。
扶音浑身一紧,还当是看守的宫女,可熟悉的龙涎香越来越近。
她不敢回头,只把脑袋埋得更低,笔尖在纸上顿住,晕开团墨迹。
墨寒钰的脚步声在身后停下,并未作声。
扶音能觉出他的目光灼灼,却只能当作不存在。
她强迫让自己静心,却听见了脚步声,靴子踩在青砖上,闷闷的。
扶音的心一点点往下沉。
谁承想他都快走远了,门外头忽然飘来一道声音,是跟守在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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