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带着点琢磨不透的玩味,手里的朱笔在奏折上晕开一团刺目的红,他自己都没察觉。
那个平日里对他冷得像冰、连个正眼都懒得给的人,居然会在那么多人面前这样维护他。
看来,她对自己并非半点感情都没有。
陛下,柳贵妃求见。门外的太监声音压得极低,像是生怕扰了圣驾。
墨寒钰收起了笑,眼底那点愉悦瞬间沉成了寒潭似的冷意:宣。
柳归烟哭得梨花带雨地扑进来,纤细的手指绞着帕子,眼角通红,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:陛下,扶音妹妹今天在宴会上对臣妾说话没轻没重,还冤枉臣妾,你可得为臣妾做主才行。
朕都清楚了。墨寒钰淡淡打断她,眼神冷得让人心里发毛,是你先提的康王旧事。
柳归烟像被雷劈了一样,准备好的一肚子委屈话全噎在喉咙里,连呼吸都顿住了。
她竟然忘了陛下在外人面前给尽自己脸面,可康王却是逆鳞。
退下吧。墨寒钰神色微冷,语气没半点商量的余地,以后再搬弄是非,朕绝不姑息。
等柳归烟踉踉跄跄退出去,墨寒钰眼底的眸色越来越深,嘴角慢慢勾起个意味深长的弧度。
过了好一会儿,他忽然开口,声音低沉却透着决断:传旨,今晚让瑾贵人侍寝。
夜色沉得像化不开的墨,养心殿里烛火明明灭灭,龙涎香混着檀木的气息在暖雾里飘。
扶音跪坐在龙榻边儿上,指尖无意识地绞着纱衣角,那层绯色纱衣薄得像蝉翼,底下雪白的肌肤影影绰绰的。
殿门发出一声轻响,墨寒钰迈步进来了。
他早脱了龙袍,只穿件素白中衣,衣襟敞着道缝儿,能看见锁骨分明的线条,黑发没束,松松垮在肩头,少了平日里帝王的威严,倒添了几分带刺儿的慵懒。
陛下。扶音垂着头行礼,声儿轻得跟蚊子叫似的。
墨寒钰没应声,就慢慢走近了,修长的手指勾起她一缕散下来的头发,在指尖绕圈儿。
爱妃今儿个这发髻,倒是挺别致。他声线低沉,带着点儿似笑非笑的意思。
扶音身子微微一僵。
她今儿个特意梳了最简单的样式,哪儿来的别致
这分明是......
没等她想明白,下巴突然被人抬起来,撞进一双深不见底的黑眸里。墨寒钰的拇指轻轻蹭着她的下唇,力道不重不轻,却让她心跳猛地漏了一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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