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8章 神坛之下

……我还有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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还有什么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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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颤抖着，用沾满血污的手指，在冰冷粗糙的铁皮地板上，再次尝试刻划。这一次，他刻的不是《孤勇者》，而是最初的那首，海选现场，让他活下来的那首——《消愁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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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一杯……一杯敬……”他嘴唇翕动，破碎的音节伴随着血沫溢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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指尖在铁皮上艰难地移动，留下歪歪扭扭、断断续续的痕迹：一杯……敬……朝……光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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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朝阳”的“阳”字，只划出了一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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记忆的断层如同深渊，将他最后的努力吞噬。他盯着那残缺的刻痕，如同盯着自己残缺的灵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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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在这时，集装箱外传来脚步声和开锁的哗啦声。沉重的箱门被拉开一道缝隙，外面刺眼的白光涌了进来，让楚星河下意识地眯起眼，蜷缩得更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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借着这道光，他眼角的余光瞥见，在离他手指不远的地方，扔着一张被踩踏过、沾着污渍的废弃报纸。报纸的头版头条，一张他无比熟悉的、属于林薇的干练面容旁边，印着加粗的、血淋淋的标题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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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天宇切割，精神崩溃？楚星河江郎才尽终成弃子！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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副标题更是诛心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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内部爆料：海选即骗局，神作皆枪手！天才人设崩塌在即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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轰——！！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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仿佛最后一根支撑着世界的柱子轰然倒塌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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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星河的身体猛地一僵，停止了颤抖。他缓缓地、缓缓地抬起头，看向那刺目的标题，看向那被污渍模糊却依旧能认出是林薇的照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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柏林庆功宴的喧嚣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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