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六章：执棋者醒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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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晚眼神一凛：“难道血牙帮主还没死透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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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山想起那具半人半傀的怪物，断然道：“去看看。留着他始终是隐患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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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人改道往血牙帮总坛赶，越靠近目的地，空气中的血腥味就越浓重。昔日盘踞在山谷中的帮众营地已成一片废墟，断壁残垣上布满黑色的抓痕，地上散落着零碎的骨殖——显然经历过一场惨烈的内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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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蚀傀之间的吞噬。”苏晚蹲下身，捻起一点黑灰放在鼻尖轻嗅，“血牙帮主失控后，用煞气强行催化了所有蚀傀，结果引发了它们的本能反噬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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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山走到总坛大殿的残骸前，断魂刀突然指向殿内一根断裂的石柱。石柱后传来一阵粗重的喘息，伴随着骨骼摩擦的咯吱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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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出来。”陈山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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石柱后缓缓走出一个怪物。它保留着血牙帮主的轮廓，却浑身覆盖着暗紫色的鳞片，原本的双臂化作两柄骨刃，胸口的窟窿里跳动着一团黑色的煞核。最可怖的是它的脸——左半边是人类的狰狞，右半边却布满了与蚀皇分身相同的纹路，像是两张脸被强行缝合在一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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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容……器……”怪物发出含混的嘶吼，骨刃直指陈山，“把……归墟……给我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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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看来玄尘子没说错，你果然成了废傀。”凌无雪星殒剑残片出鞘，“连自己的意识都快没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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怪物似乎被“废傀”二字刺激，猛地咆哮着扑来。骨刃带起的煞气形成两道黑风，所过之处积雪瞬间冻结成黑色的冰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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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山却站在原地未动。在归墟胎的视野里，这只怪物的体内布满了破绽——那些鳞片的缝隙、煞核的薄弱点，甚至连它下一步的动作轨迹都清晰可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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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《开天斩》——破天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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