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五章：归墟胎动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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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陈山！醒醒！”苏晚的指尖终于触碰到他的脸颊，那丝属于他的温度如惊雷劈入陈山识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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混乱的意识深处，陈山站在灰蒙蒙的空间里，周围是咆哮的煞气洪流，无数扭曲面孔在其中沉浮。“放弃吧……”玄尘子的声音回荡，“你斗不过我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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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山仿佛看到洪流中浮现又被撕裂的家人身影，发出嘶哑低吼：“我不能输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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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输？”玄尘子嘲讽道，“若不是老夫的《引灵归墟诀》，你连煞气都无法炼化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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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山猛地抬头，眼中闪过清明：“你错了。你练了一辈子归墟诀，只看到力量；而我看到的，是守护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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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冥顽不灵！”玄尘子暴怒，煞气洪流汇聚成巨手拍来。陈山张开双臂，任由煞气穿过身体，疼痛中眼神愈发明亮。他想起苏晚的话“煞气用之正则镇邪”，想起凌无雪星图上的“星轨如命，亦可改之”，更想起穿越以来的每一次挣扎——那些选择背后，都藏着“我命在我不在天”的信念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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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啊——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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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山长啸贯通天地，识海空间里，他的身影爆发出耀眼光芒，煞气洪流开始围绕他旋转，形成由无数光点组成的星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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现实中，陈山眉心的黑色印记淡化，归墟星漩旋转虽狂却井然有序。阳魂石金光与阴魂石黑气不再冲撞，如日月交替般顺着星漩轨迹流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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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是……归墟本源！”凌无雪看着古籍最后一页的混沌初开图案，“他在以自身意志重塑星漩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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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晚也惊呆了。陈山胸口的伤口愈合，血管平息，一层光晕浮现，隐约可见无数星辰转动，仿佛微缩宇宙正在诞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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玄尘子的惨叫戛然而止。陈山睁开眼睛，左眼如白昼金亮，右眼似黑夜墨沉，瞳孔中央悬浮着一点混沌。他抬手，阳魂石与阴魂石落入掌心，化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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