简陋的石屋里。刺目的光线从狭窄的窗口照入,在满是尘埃的空气中形成一道道光柱。身上的伤口被草草包扎过,渗出血迹的布条上还残留着浓郁草药的苦涩气味。每一次微弱的呼吸都牵扯着胸腔,带来撕裂般的痛楚。他艰难地转动眼球,看到一个身材魁梧的汉子正背对着他,坐在火堆旁擦拭着一柄寒光闪闪的铁剑。篝火的跳动光影映在那汉子chiluo的古铜色胳膊上,那上面布满了或深或浅的陈旧疤痕,其中一道尤其狰狞,从左侧锁骨一路撕裂到腰侧,像是曾被某种恐怖的巨兽利爪狠狠划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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汉子似乎察觉到了身后的动静,擦拭的动作停下,头也不回地开口,声音如同两块粗糙的砺石在摩擦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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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醒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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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醒了?”汉子抬头,声音像磨过的砂石,“我叫铁岩,是我把你从狼嘴里拖回来的。”他的话语带着浓重的口音,陈山凝神听了几遍,才勉强分辨出几个音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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石屋的门被推开,另外两个散修走进来,手里提着几只野兔大小的猎物。他们看到陈山醒来,眼神里既有好奇也有警惕,叽叽喳喳地说着什么,陈山却一个字也听不懂。这种语言障碍带来的无力感,比身上的伤痛更让他焦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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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们问你是从哪来的。”铁岩充当着翻译,虽然陈山依旧听不懂,但能从对方的语气里感受到审视的意味。陈山张了张嘴,刚想说自己来自地球,却被玄尘子打断:“闭嘴!暴露来历就是死路一条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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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在他进退两难时,识海突然传来一阵剧痛,像是有无数根针在同时穿刺。玄尘子的声音带着疲惫:“忍着点,我把灵寰通用语的基础烙印给你。”大量陌生的词汇和语法规则如潮水般涌入脑海,陈山疼得蜷缩在地,冷汗浸透了身下的干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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半个时辰后,疼痛终于退去。当铁岩再次开口时,那些晦涩的音节突然变得清晰起来。“你叫什么?”铁岩问道。“陈山。”他沙哑地回答,声音因缺水而干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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铁岩咧嘴笑了,露出两排黄牙:“好名字。这里是灰域边缘的黑风聚居点,想活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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