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十五章:转型之路

”那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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胡云曦凑过来，指尖点在“次月15日前”几个字上：“建议改成'教学任务完成后7个工作日内'，避免拖延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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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从牛皮纸袋里抽出份文件，“这是我整理的《体育教练聘用合同常见风险点》，您看看第3条关于培训费用的约定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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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主任推了推眼镜，翻到胡云曦标黄的部分：“乙方不得擅自收取学员额外费用”后面加了“甲方需在合同中明确可收取的费用项目及标准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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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抬头笑：“胡律师考虑得真细，我们之前确实没写清楚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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孩子们在栏架间跑来跑去，把朱凯旭的运动包翻出了薄荷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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扎马尾的女孩举着糖跑过来：“凯哥，这个能分给我们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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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每人两颗。”朱凯旭掏糖，指节擦过包底的护膝——绣着小云的那面有点起球，“剩下的留着奖励跨栏最标准的小朋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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胡云曦在补充协议上签完字，把钢笔递过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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笔杆上的“云”字刻痕被磨得发亮，是朱凯旭婚礼送的礼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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朱凯旭签完名，抬头时正撞进她的眼睛——里面盛着训练馆的光，还有他在国家队时常见的、看他冲过终点线的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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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下周一能来上班吗？”张主任收合同，“三年级有个小孩特别崇拜你，昨天还说'朱教练要是教我，我能跨十个栏'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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朱凯旭望向窗外。玉兰树的影子投在训练馆地上，像摊开的手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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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想起蜜月时胡云曦说的“好的定义是一起走”，想起康复计划第一页贴的小队员围笑的照片，想起手机里存的云海合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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