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十章:仪式前的焦虑

凯旭应得干脆，“我让酒店把早餐送到房间，你爱吃的虾饺、皮蛋瘦肉粥，还有......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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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还有我上次说的桂花糕。”胡云曦接话，“要温的，不能太甜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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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对，桂花糕温的。”朱凯旭笑着点头，“我记着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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窗外的暮色越来越浓，云雾山的轮廓彻底隐进夜色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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胡云曦靠在他肩头，听着他均匀的呼吸声，腕间的珍珠串随着心跳轻轻撞着他的手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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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忽然想起下午彩排时，沈清瑶举着手机说要剪进vcr的片段——朱凯旭踩她裙角时慌乱的眼神，撒薄荷糖时耳尖的通红，吻她时撞歪的鼻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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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些笨拙的、真实的、带着温度的瞬间，突然让她心里的不安像被风吹散的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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床头柜上的闹钟“滴答”走着，指向九点一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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朱凯旭伸手关了顶灯，只留盏暖黄的夜灯。胡云曦蜷在他怀里，看着月光透过纱帘洒在婚纱防尘袋上，淡蓝的裙角在光影里若隐若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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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凯旭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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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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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好像没那么怕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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朱凯旭低头吻了吻她额头：“睡吧，明天要当最漂亮的新娘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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胡云曦闭起眼睛，听见他轻哼起他们在图书馆常听的那首小提琴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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旋律像溪水漫过鹅卵石，清凌凌的，混着他平稳的心跳，裹着她慢慢沉入梦里。\n', '\n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