6 第 6 章

管家小声道，“您说过，见少夫人如见您，小的们不敢阻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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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越服气地闭了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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已经砍了，不至于为这点事去责备她，他不是这么没风度的人，只是心里多少有些不痛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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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深，裴越在书房沐浴后，回到长春堂，院子里静若无人，裴越下意识往后院竹林望去，果然过去齐齐整整的一片林子如今缺了一块，好似秃了头，没了看相，他摇摇头，心情复杂进了正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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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怡已睡下，付嬷嬷难得等到他来，献宝似的，把明怡留下的一只竹蜻蜓奉给他，“少爷，少夫人雕琢了一只竹蜻蜓，说是给您做生辰贺礼，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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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越微微一愕，视线落在她掌心的蜻蜓，抬手接过，细细端详，这只竹蜻蜓有两个手指那般大小，薄薄的羽翼绽开，面有娇憨之色，形态栩栩如生，又拿至灯下瞧，方觉那线条浑然一体，没有雕琢的痕迹，雕工也极为细腻，称得上佳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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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成想她还有这等手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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心里那点不快登时烟消云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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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夫人睡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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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可不是，”付嬷嬷替他打帘，将他让进内室，熟悉他的脾性，不着痕迹将竹林的事解释给他听，“可费了不少功夫呢，从下午申时忙活到夜里戌时....挑每发竹最柔韧的一处，又是砍竹子又是雕工，这不忙累了，刚睡下不久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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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越略略颔首，拿着蜻蜓进了里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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墙角留有一盏微弱的琉璃灯，他将小蜻蜓搁在博古架，探眸去瞧她，帘帐垂下半幅，挂上半幅，犹如戏台上的帷幕，半遮半显，叫人窥不出真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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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越净了手，吹了灯，进了拔步床，缓缓躺进去，将帘帐悉数搁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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