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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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越听了,不悦地皱起眉,“这是他今年第几次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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管事回,“八次,几乎每月一次,就五月和六月他老人家着了病,安分了两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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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把年纪了,秉性不改,给后辈做了坏榜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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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越视线移向折子,头也不抬吩咐,“将他送回闻喜,剥除本人份例,给十一房记过,削减今年分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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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遵命....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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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完,他幽幽抬眸,睨向管事,“晗老爷怎么告发的裘老爷?他在场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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管事知道裴越怀疑什么,苦笑道,“晗老爷跟裘老爷不对付多年,您是清楚的,眼下年终分红宴在即,这不逮着裘老爷错处盯?老奴确认过了,晗老爷确实没进窑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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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越无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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族人相互约束是好事,但也不能任人投机倒把,把族规当枪使,该敲打的还是要敲打,他面无表情说道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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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记得晗老爷很爱喝羊肉汤,让大厨房做一大碗简阳羊肉汤送给晗老爷,就说我孝敬他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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羊肉汤吃了燥物,那晗老爷看到那碗羊肉汤,就该懂裴越的意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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管事忍着笑应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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忙到亥时初刻收官,裴越捏了捏眉心,抬眸望向窗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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羊角宫灯在夜色里撑开了一团光晕,夜深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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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越起身,披上玄色氅衣往后院行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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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他的书房有一条甬道直往长春堂的庭院前,抬步踏上台阶,东次间的光芒昏昏暗暗,不确定明怡是否已歇息,守门的婆子早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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