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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已经是她第二次跟他说“无碍”,裴越欣慰于妻子体贴,转身告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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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怡带着青禾回了房,雪声飒飒,伴随好眠,一觉睡到下午申时,至晚,天色彻底黑下,外头银光素裹,也不见裴越来后院用膳,明怡就不管,带着丫鬟用了晚膳,在廊下散了会步,就歇着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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青禾替她打了一盆热水,给她泡了药浴,熟练地替她舒缓经络,“姑娘,姑爷今晚来后院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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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怡将双脚缓缓往药桶里沉,沉默片刻道,“你今晚先回厢房睡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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青禾直直看着她没吭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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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怡知道她担心什么,抚了抚她眉梢,笑道,“放心,我自有分寸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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待青禾离去,明怡随意在书架上拾起一册书,倚着暖塌的引枕翻看,午歇睡得久,这会儿没有睡意,径直看到夜里亥时三刻,方将话本子看完,明怡揉了揉眼,远远听见廊外传来异常沉稳的脚步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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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消说,裴越回来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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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怡将书册放好,起身迎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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少顷,裴越掀帘而入,抬眸便撞见一素衣女子亭亭立在灯下,那素衣只用一片腰带拢着,领口袒露一片雪白肌肤,略有几分慵懒随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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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越大约是没料到她衣冠不太整洁,错愕移开视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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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怡神情倒无变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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往后住在同一屋檐下,抬头不见低头见,日日规规矩矩,岂不累得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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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越要讲究是他的事,她在自己寝房素来如此,犯不着忌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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隔着明亮的灯火,二人无声矗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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