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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立军老人抬手摸着最粗的那根老藤,树皮的纹路嵌进他掌心的沟壑,“头三年最难熬。春天开荒时,铁镐刨在石头上迸火星,震得虎口开裂;夏天暴雨冲垮梯田,刚栽的苗全被卷走;冬天零下几度,就裹着棉被守在育苗棚里,听着北风像狼嚎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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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抬手指向远处,“山坳里的一眼泉,那年引进的枸杞苗总枯死,我又往大西北跑了两趟,跟着培育员学怎么改良土壤、怎么引水灌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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向日葵倒是泼辣,撒下去就冒芽。头年结的籽舍不得吃,全留着当种子。有年虫害,全村人整夜守在田里,用手捉虫,天亮时每个人指甲缝里都是绿的......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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故事里掺杂着的汗水与坚持,总是容易让人感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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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逸语的声音带着哽咽,“爷爷,您当时就没想过放弃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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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立军老人望着远处的满山璀璨,缓缓摇头,“看着村里娃娃和老人们吃不饱饭,看着这山荒着,我就不能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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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看现在,我们村产出的枸杞和向日葵能排进世界前三。家家户户靠着自己的双手穿新衣、盖新房,娃娃都能念上书,这就是最好的回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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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场采访足足用了两个小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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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人们精神头都很好,且回答问题条理清晰,耐心又详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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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晚,央视频道的众人都在林家村住下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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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桂英啊,把新酿的枸杞酒拿出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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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嘞~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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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桂英,也就是林母,现今已经满头白发,但老太太身子骨好着呢,一桌子好菜,全是她一个人张罗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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乖孙女带着电视台的同事从京都到苏城,必须好好招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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