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章 现在是凛冬,早已不是盛夏

nbsp;盛夷光不说话，裴度就陪着他，用目光描着他，把他看个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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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前每次这样都是盛夷光先顶不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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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次也不例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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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裴总，你该走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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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裴总？你把我名字忘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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盛夷光觉得他在胡搅蛮缠，转身要去开门，请他出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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手腕被抓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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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走什么？不是在吵架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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盛夷光没挣开他的手，垂着眼，“裴度，那天我已经把话说得很清楚了，你何必呢？难道你喜欢这样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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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度声音微哑，“总比和你做陌生人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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盛夷光心重重一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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几乎是瞬间眼眶热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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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猛地挣回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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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可我觉得陌生人很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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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打开门，“很晚了，您路上小心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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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度僵硬地站了片刻，走出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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门毫不留情地在他身后关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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良久，裴度下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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冷风吹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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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抬眸，看着光秃秃的树杈，恍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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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现在是凛冬，早已不是盛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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