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卷 第21章 长明灯-莫城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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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几个衣衫褴褛的孩子，最大的不过十岁，最小的看起来只有五六岁，他们拦截着所有马车进行乞讨，周夫人的马车也毫无意外地被拦截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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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些孩子都缺少身体的某个部分——有的没了手臂，有的没了眼睛，最令人心惊的是，所有孩子的面部都被严重毁容，结痂的伤口扭曲了原本稚嫩的五官，丝毫看不出他们原本的面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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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叮铃——叮铃——“铃铛响得更急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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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些孩子...”苏凝忍不住开口问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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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夫人顺着她的视线看去，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，“唉，最近城里不太平，许多孩子莫名其妙失踪，都说被人贩子拐了，世道又不好，多的是人家养不起孩子就把孩子丢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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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压低声音，“有人说这是有妖魔作祟，所以大家都去长明寺上香求平安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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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凝闻言仔细观察着那些孩子，果然发现那些伤口边缘整齐，断肢的截面也很平整，明显是被人为切断的，一股寒意顺着脊背爬上来，她下意识抓住了离洛的衣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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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夫人见越来越多乞儿围上来，连忙丢了一袋钱，吩咐车夫赶紧走，“快回府上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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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凝莫名感觉到有股视线在暗处窥视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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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些残疾孩子空洞的眼神注视着周夫人的马车离去，他们不哭不闹，只是机械地伸手乞讨，仿佛灵魂早已被抽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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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怨气很重。”离洛在她耳边低语，温热的气息拂过耳廓，“这座城已被怨气侵染很久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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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凝嗯了一声，她能看见常人看不见的东西，离洛能听见或者感应到常人听不见或感应不到的东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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空气中飘荡着丝丝缕缕的怨气，像有生命的触须般缠绕在每一个行人身上，尤其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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