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卷 第4章 白骨灯-验骨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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翌日清晨，天未亮，鼓声先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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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验骨的晨鼓，三长两短，低沉如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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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日是“验骨日”，每十年一次的灯祭前的摸骨之日，表面上是祭灯祈安，实则是挑选村中青年中符合条件的“献骨者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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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凝和离洛随村人走出屋子，被指引至灯楼前列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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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骨婆要来了。”苏凝的身侧站着阿慈和小青，阿慈脸色苍白地低声说道，“每回灯祭前十日，她都会亲自‘摸骨’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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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凝微微偏头看她们，小青低着头道：“骨婆的手，摸过谁，谁的命就被注定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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骨婆很快就现身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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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是一名佝偻老妪，披着布满灰白符咒的兽皮披风，头戴剥制过的骨冠，缓缓踱步而出，一双浑浊死白的眼中仿佛看不见人，却仿佛能看透人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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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走在鼓声中，手持骨灯权杖，随着她的走动，权杖上的骨灯微微摇晃，发出咔哒咔哒声，她可怖的眼睛逐个审视着村中的孩子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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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凝皱紧了眉，这骨婆就是上次她遇到的那个古怪老妪，她身上竟也有怨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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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她身上也有怨气。”离洛凑到苏凝的耳边低声说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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骨婆走到青石台前，转身看着台下的少年少女们，“该摸骨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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村中人不敢说话，纷纷低头，将一众七八岁至十四五岁的孩子们按着长队排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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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少孩子吓得脸色苍白，却又不敢哭出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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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慈和小青并排站在队尾，她们的手紧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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