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人或勇猛或老成,但皆非能挽狂澜于既倒之人。朱温……他虽桀骜,却有枭雄之姿,用得好,是一柄利刃;用不好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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黄巢没有说下去,眼中满是深深的忧虑与无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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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此刻,我们还有更好的选择吗?”他反问黄宁,声音里充满了疲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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黄宁默然,他深知大哥的困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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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况且,”黄巢闭上眼睛,“我待他不薄,希望他……能念及这份情谊。宁可天下人负我,我不负天下人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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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话说得近乎悲凉,黄宁心中更是沉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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朱温回到自己的营房,亲信们早已等候在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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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将军!成了?”一个亲信迫不及待地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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朱温脸上哪里还有议事厅里的恭敬忠勇,只剩下阴鸷与得意:“黄巢病重,疑神疑鬼,黄宁那小子虽有警觉,却无实据!分兵之策已定,明日我便率军北进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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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将军英明!”众人齐声低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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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传令下去,”朱温压低声音,眼中凶光毕露,“让兄弟们做好准备,此去北面,我们……不回来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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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回来了?那我们去哪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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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去哪?”朱温冷笑一声,走到简陋的地图前,手指重重地点在一个地方,“去我们自己的地盘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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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指尖,落在邓州、唐州一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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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投唐?那是自寻死路!”朱温嗤笑一声,“唐廷视我等如眼中钉,就算一时收容,日后也必清算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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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将军的意思是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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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自立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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