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卷 第22章 意图南下江淮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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五更天，残月如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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曹州城四门洞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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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有号角，没有鼓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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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有无数沉默的身影，如同决堤的黑色洪流，悄无声息却又无比迅猛地涌出城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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马蹄裹布，车轴涂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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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衔枚，马勒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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数万人的大军，如同暗夜中滑行的巨蟒，向着东南方向蜿蜒而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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黄巢一马当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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黄宁紧随其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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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的身影很快融入黎明前最深的黑暗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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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留下身后一座空寂的城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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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及城头那面在寒风中孤零零飘荡的、沾着血污的“冲天”大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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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第一缕惨白的晨曦刺破云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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曹州城东五十里外的一处高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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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威勒住躁动不安的战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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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身披玄甲，在熹微的晨光中如同一尊冰冷的铁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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身后，是铺满原野、望不到尽头的朝廷大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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刀枪如林，旌旗蔽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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铁甲反射着冰冷的光，汇聚成一片令人窒息的金属海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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肃杀之气，连初升的太阳似乎都为之黯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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斥候飞马奔至近前，滚鞍下马，声音带着难以置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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