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卷 第11章 驰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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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仙芝拿起一枚蜡丸对着灯光细看，隐约可见里面卷着的纸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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楼外传来三更的梆子声，远处军营的篝火渐次熄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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黄巢忽然起身，从兵器架上取下一杆长枪：“仙芝兄可还记得这个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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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仙芝瞳孔一缩——这是之前从唐军将校手中夺来的镔铁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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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带着它去。”黄巢将长枪递过，“让宋威看看，当年的私盐贩子如今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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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要坐天下的！”王仙芝接过长枪，枪尖在帐顶划出一道寒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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黄宁忽然跪地行了个大礼：“请王大帅保重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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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仙芝一把将他拽起，粗糙的大手拍在他肩上：“好小子！等拿下了长安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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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请王大帅喝真正的御酒。”黄巢笑着接话，眼中却闪着锐利的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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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人走出楼内时，东方已现出鱼肚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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新招募的士兵正在晨雾中操练，枪尖反射着微弱的晨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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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仙芝忽然指着最前排一个少年：“那小子，像不像当初的阿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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黄巢凝目望去，看见一张稚气未脱的脸——正是昨日给囚犯送饼的孩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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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他祖父带着全村青壮来投军的。”黄宁轻声道，“说是不想子孙再吃掺沙的官粮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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晨风送来伙夫熬粥的香气，夹杂着几声欢快的谈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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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仙芝深吸一口气，忽然转身重重抱拳：“三日后，万蛇谷见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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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仙芝的背影很快消失在晨雾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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