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卷 第11章 驰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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虽然王仙芝这时显现出气势汹汹的态度，黄巢却并没有丝毫怒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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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啊，咱们是要坐天下，不过那些唐廷官吏的确不该杀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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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如此一来，百姓就会认为咱们义军的将领有仁爱之心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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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仙芝不懂黄巢所说的仁爱之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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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觉得那是妇人之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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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此时黄宁走了进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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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王大帅，咱们不杀那些官吏，以后就能更好破城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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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些道理想必王大帅也是懂得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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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仙芝一听，看着对自己拱手施礼的黄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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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听说宁弟之前为义军出谋划策，没有一策落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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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也是将士用命的效果，黄宁只是做了应该做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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楼内的烛火被夜风吹得忽明忽暗，将三人的影子投在帐布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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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仙芝抓起案上的酒壶仰头痛饮，酒液顺着胡须滴落在铁甲上，发出轻微的“嗤嗤”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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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刚才说，仁爱之心？”他重重放下酒壶，铜壶底在木案上磕出闷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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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当年在濮州城外，那些官老爷可没对灾民讲过仁爱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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黄巢不急不缓地摩挲着剑柄上的红绸，那是去年攻破濮州时，一个老妇人献上的嫁衣布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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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时楼外传来士卒们操练的呼喝声，夹杂着几声新兵的咳嗽——前日攻城时吸多了烟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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黄宁这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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