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 瓶阎浮提

是滚落到了菩萨的脚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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观音将净瓶捡起来，说：“阿丑，心怀善念，方能改过自新，才有新的可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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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旁哪吒越看越不痛快，世道如此，又怎是个人善恶的缘故，哪吒不能理解佛家的想法，尤其是想到了李靖手中由佛祖所赐的宝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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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若叛逆不听话，就要被收入宝塔关禁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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瓶中阿丑，虽是幻象，何尝不是一种禁闭手段，若不肯改过，便要一遍遍死去。人一遍遍看“自己”受苦受难，由此生出惧怕，亦如驯马训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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哪吒沉着怒气，到信宫外透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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月色已经被逐渐变亮的天衬托得淡，天边尽头已能见朝云微微，少许红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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耳畔的风微微吹拂，时不时能听到室内阿丑传来的惊呼惨叫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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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哎呀！为什么我又死了！！我当强盗要被杀，这回我杀了强盗，为什么也算杀孽？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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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甘心的阿丑再次从菩萨手里抢过来净瓶，这回她仔细分析，看着菩萨说：“之前那些都不对，我既然已经有你当老婆了，为什么我还要去想根本不会发生的事情。我没有老婆，这事已经不存在了呀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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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丑很快调整好了心情，高高兴兴地向净瓶里看去，嘀咕着：“桀桀桀，都等着，神仙老婆来给我撑腰了！我打烂你们的头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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菩萨垂眸，视线落在净瓶上，这一回，瓶中景象大为不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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瓶中，即为此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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瓶中阿丑坐在信宫之中，身边同样端坐着菩萨，手中也拿着净瓶正在观看无数可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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瓶中阎浮提的信宫屋顶，是阿丑窥探此间的浑浊眼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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