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6 一念之间

多余的食物供奉神像，门上的匾额早被摘下拿去当柴火，屋内能拆去用的东西基本都拆了，只有神像因是泥土塑造没什么用才得以保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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屋顶破旧，下雨天漏水导致泥神像歪歪扭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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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就是神像？”阿丑盯着歪歪扭扭的泥神像，想起小渔村外的山神所言，说她捏的菩萨不够虔诚，如今看来，认真塑造那么大一个神像，不还是和她捏的差不多嘛，根本认不出是谁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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观音掐指一算，轻笑摇头，并未多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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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色逐渐暗下去，菩萨端坐在地，破漏的屋顶投下来清幽月光，照在蒙蒙白纱与宝翠珠珀上，分不清是光照在身，还是身在发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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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丑睡不着，还在惦记着漂亮的大房子和威风的马车，她假装伸了个懒腰偷瞄打坐入定的老婆，见他闭目淡然纹丝不动，不知晓是不是睡着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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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老婆？”阿丑小声唤了唤，没有应答，她又伸出手在眼前晃了晃，还是没反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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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婆说，她要是主动伤人、偷窃、抢劫，就算是作恶，他就要回娘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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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丑告诉自己：我只是去借马车，只借一晚上转一圈，天亮了就还回去，不算偷！不算抢！更没有伤人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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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悄悄走出破旧信宫，犯难地挠挠头，可是没有老婆带路的话，她根本不知道该怎么进城，也不知道去哪找那辆马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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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吧，先不惦记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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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丑扭头正要回破旧信宫里，撞到了一个有着同样莲花清香的漂亮女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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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啊，是——”阿丑惊呼一声，还没喊出名字就被对方捂住了嘴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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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嘘——别把菩萨吵醒了，我可不想见他们西天的任何一个人。”出现在眼前的正是哪吒，而这座可怜的、破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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