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6 一念之间

“……”菩萨不语，可窥见两个须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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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是冥顽不灵，不愿悔改的阿丑，将坠无间地狱，永无轮回，受尽地狱刑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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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是度化悔改，常持善心的阿丑，她得长生逍遥，亦向人间投怜悯，得正果修正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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皆取决于她一念之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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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吗？是吗？”阿丑还在追问钱和老婆的问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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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个情况，似乎哪个都不会有很多老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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为度她引导向善，菩萨打了诳语，说：“是，只要你虔诚向善，将来会有很多钱，有很多老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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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桀桀桀——”阿丑高兴地怪笑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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城门处一阵脚步声靠近，百姓们已经默然无声跪拜在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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整齐划一的脚步踏在地面甚至有几分震动，一群穿着甲衣的士兵持着长矛开道，后面一架宝盖车缓缓驶来，上面坐着一个穿玄色衣裳的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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跪拜在两侧的百姓们头也不敢抬，神情肃穆紧张，像是见到了极其可怕的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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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人就是皇帝？”阿丑看他样貌一点也不吓人，坐在宝盖车上笑着审视自己统治的子民们，笑容甚至还有些和善，完全看不出是他要求到处砍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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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为什么大家这么怕他？比见到我还要害怕。”阿丑争强好胜的心又起来了，捋起袖子就要冲上去的架势，“他怎么连别人的害怕都要抢走！以后别人不害怕我了怎么办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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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阿丑。”菩萨无奈，道理说一万遍也只在左耳进右耳出，只能以阿丑的逻辑来引导，“你忘记我们的约定了吗，不可主动伤人，否则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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菩萨顿了顿，说：“否则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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