篓里拿出个陶碗,里面盛着半块麦饼:“这是她给我的谢礼,说比太医院的补药管用。楚君,你看,百姓要的不是什么登基大典,是能吃饱饭,是儿子不会随便被砍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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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君望着她手里的麦饼,忽然想起自己攻破皇城那日,也是这样一块干硬的饼子,被个三岁孩童紧紧攥在手里。他喉结滚动着,龙戒烫得像是要烧穿皮肉:“我废除苛捐杂税,开仓放粮,就是为了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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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就是为了让他们跪迎你这个皇帝吗?”林晚意的声音陡然拔高,药裙在风里猎猎作响,“楚君,你烧了赵家宗庙,却留着这皇城的宫墙;你杀了赵氏皇族,却要沿用他们的礼制。你告诉我,这和二十年前的赵乾渊,有什么不一样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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龙戒骤然爆发出刺目的金光。楚君踉跄后退,撞在城门的铜环上,发出嗡鸣般的回响。他想说不一样,想说自己从未想过当皇帝,可噬魂渊底的龙魂在戒中嘶吼,金銮殿上百官的“万岁”声犹在耳畔——有些东西,从他戴上这枚龙戒开始,就已经不受控制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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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母亲曾说,医者的手,是救人的,不是用来戴凤冠的。”林晚意从箭楼上走下来,每一步都踩在散落的城砖上,发出清脆的声响,“当年在云漠行医时,我见过牧民为了争夺水源互相残杀,也见过沙暴过后,幸存者合力重建帐篷。楚君,治理天下和医治病人是一个道理,靠的不是龙袍玉玺,是人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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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将那株黄芩递过来,根茎上还带着湿土:“这药能安神,你性子太急,龙戒的戾气会伤了你的经脉。云漠那边正在闹瘟疫,我得去看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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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君盯着她掌心的黄芩,忽然抓住她的手腕。她的脉搏跳得又轻又快,像受惊的小鹿,腕骨细得仿佛一折就断。他有无数话想说,想问她知不知道苏霓裳的威胁,想问她愿不愿意留下来看新朝如何清明,可最终只化作一句:“我陪你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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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必了。”林晚意抽回手,将药箱背到肩上,铜铃在她身后轻轻摇晃,“楚家的旗子,该插在百姓能看见的地方,不是跟着我去蛮荒之地。”她从药箱里拿出个布包,放在楚君手里,“这是你当年在万兽山换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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