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八章 星移预言

着山羊胡的中年男子，官服上沾着泥污，见到楚惊澜就瘫软在地：“将军饶命！小人是被迫的！九皇子说只要把这东西放进井里，就给小人升太医院院判……”他从怀里掏出个黑色瓷瓶，与林晚意那个青瓷瓶形状相似，只是瓶身上刻着的不是杏林，而是九头蛇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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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惊澜接过瓷瓶，刚拔开瓶塞就闻到股腥甜的气息，龙戒突然爆发出耀眼的金光，将瓶中液体蒸腾成白雾。白雾散去后，案几上留下一滩黑色的粘液，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腐蚀着木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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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蚀心散的升级版，‘化骨涎’。”楚惊澜冷笑一声，“九皇子倒是舍得下本钱。”他忽然想起林晚意留在城楼上的眼神，那里面藏着的，或许不只是善意，还有对长安官场的绝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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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小人知道错了！”中年男子连连磕头，“九皇子还说，等将军死后，就让柳将军带着七凰卫接管北境，到时候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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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倾城？楚惊澜眼神一厉，龙气瞬间绞碎了对方的话。那个在灵堂摔碎婚契的女子，终究还是要找上门来。他忽然明白沈星移为何说帝星将陨——赵乾渊恐怕早已被皇子们架空，这场诛龙台之局，根本就是皇室内部的权力游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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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把他拖下去，断了手脚扔去给北狄斥候报信。”楚惊澜转身望向帐外，“告诉狄酋，三日内不开战，本帅就亲自去掀了他的王帐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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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风领命而去时，楚惊澜正将红绸结系在龙戒上。丝绸与古玉相触的刹那，戒面突然浮现出一行小字——“太医院杏林堂，林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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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晚意……楚惊澜默念着这个名字，忽然想起母亲临终前说的话：“惊澜，将来若遇危难，可寻杏林之后，他们欠楚家一条命。”当年母亲难产，正是林家先祖冒险动用禁术才保住他性命，只是这份恩情，早已被皇室的权欲掩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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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更梆子响时，楚惊澜独自来到活命井边。月光透过井台的石缝洒下，在水面映出细碎的银辉。他运转龙诀，将灵力注入井底，只听轰然一声闷响，井壁西侧的青条石竟缓缓移开，露出个仅容一人通过的暗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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