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二章 孤城龙啸

到什么，磕头如捣蒜：“少主！小人知道错了！小人愿戴罪立功！李崇临走前说，他要去云州投靠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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话音戛然而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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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惊澜屈指一弹，龙气化作利刃穿透王彪的眉心。他嫌恶地擦了擦溅到袖口的血点，烛光下，那半片玉屑突然与龙戒产生共鸣，浮现出细密的纹路——竟与噬魂渊底发现的将旗残片纹路隐隐相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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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七凰碎玉，聚则生，散则死……”楚惊澜摩挲着玉屑，突然想起龙戒浮现的古字。他将玉屑收入怀中，起身时目光扫过地牢深处，那里关押着十几个未沾血的北狄俘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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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把那几个会打铁的留下。”他对守牢的老兵吩咐，“其余的，给他们个痛快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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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、龙旗重绣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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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更时分，楚家旧部的临时议事堂仍亮着灯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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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十多张粗糙的木桌拼在一起，上面摊着北境地图，烛火在地图上投下晃动的阴影。赵虎正用炭笔标注北狄各部的位置，断臂的伤口偶尔牵动，让他额头渗出冷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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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少主，拓跋烈虽退，但十万铁骑仍在三十里外扎营。”赵虎指着地图上的狼图腾标记，“探子回报，他们在等后续粮草，最迟三日内必再来攻城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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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惊澜指尖点在黑风城的位置，那里恰好在云州与北狄的咽喉要道：“我们的优势，是他们摸不清虚实。龙帝虚影只能震慑一时，真要硬拼，我们这点人不够填牙缝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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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怎么办？”有老兵急声问，“城中粮草只够支撑五日，伤兵的药也快用完了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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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惊澜沉默片刻，突然起身走向墙角。那里放着个破旧的木箱，是从楚家旧宅废墟里抢救出来的。他打开箱子，取出一卷泛黄的绸缎——正是那面残缺的楚家将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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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赵虎，取针线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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