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九章 矿洞暴动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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黑矿的晨雾裹着铁锈味，楚惊澜蹲在窝棚顶，望着远处监工营寨的炊烟，指节无意识摩挲着龙戒。昨夜地火炼体后，他的五感敏锐了数倍，能清晰听见百米外刀疤脸的醉骂，甚至能嗅到监工库房里飘出的丹药气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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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少主，老夫人醒了，说要见您。”楚忠佝偻着背走来，袖口的楚家军刺青在晨光里若隐若现。这几日矿奴们看楚惊澜的眼神变了，不再是怜悯或鄙夷，而是藏着敬畏——谁都知道刀疤脸那伙人被打成重伤，却没人敢追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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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惊澜跃下窝棚，石质地面被踩出浅坑。他走进窝棚时，祖母正靠在灵儿怀里喝粥，枯槁的脸上有了血色。“澜儿，”老人攥住他的手，掌心满是老茧，“别再惹事了，咱们……活着就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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灵儿捧着陶碗的手一颤，粥水洒在草席上。楚惊澜心头刺痛，他知道老人是怕了，七凰退婚的羞辱、满门抄斩的惨剧，早已磨碎了这位曾经的将军夫人的锐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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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奶奶放心。”他抽出藏在草堆里的断刀，那是从城门卫兵手里抢来的，“孙儿会让您和灵儿，堂堂正正走出这黑矿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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话音未落，窝棚外传来粗暴的踹门声。刀疤脸裹着绷带，身后跟着十几个拎着皮鞭的监工，为首的是个独眼汉子，腰间挂着块“矿务司”的腰牌——正是黑矿的总头目，王独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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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姓楚的小杂种，把你藏的疗伤药交出来！”刀疤脸唾沫横飞，“不然今天就让你妹妹去给校尉大人暖床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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灵儿吓得缩进楚老夫人怀里，老人气得浑身发抖，却连话都说不出来。楚惊澜缓缓站起，龙戒在袖中发烫，昨夜炼化的地火之力在经脉里翻涌。他注意到王独眼的目光总往刀疤脸身后瞟，那眼神里藏着贪婪——看来这伙人是冲着自己从地火脉带回来的几块伴生火玉来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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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想要？”楚惊澜扯出抹冷笑，从怀里摸出块鸽蛋大的火玉，“就怕你有命拿，没命用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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