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白熊,仍让他回到锅炉舱内值守,保证轮机的正常运转,一旦真有什么情况,我们能以最快的速度立马响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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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切安排妥当,我从后舱杂物堆里翻出一个小巧的折叠炉灶和几块固体酒精燃料,在相对宽敞的舱室一角架好。加入淡水,点燃酒精,幽蓝的火苗舔舐着锅底,不多时,锅里便“咕嘟咕嘟”冒起了热气。这久违的烟火气息,在这冰冷诡异的雾海孤舟上,竟显得格外珍贵和温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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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候了不多时,喜贵和有福便拉起沉甸甸的渔网,除去一些水草海带之类的杂质,余下的全是巴掌大小的螃蟹和对虾,除此之外还有几条一尺来长、鳞片在昏黄灯光下闪着银蓝色光泽的真鲷,透着一股生猛劲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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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家伙!”我忍不住赞道,“看来这趟出海,别的先不说,海鲜管够是没跑了,绝对能吃他个肚儿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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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赶紧招呼老八出来看,八爷一瞧见这个,眼睛都直了,当即自告奋勇,要去把那几条活蹦乱跳的鲷鱼做成生鱼片,我也没拦着他,让喜贵和有福将剩下的大虾螃蟹扔进锅里煮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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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自己则兀自来到甲板上逡巡,手里攥着狗牌撸子,好似巡逻一般,紧紧盯住面前的浓雾,盯得久了,那雾气仿佛有了生命,在眼前缓缓蠕动,翻涌,甚至产生了一种诡异的“形质感”。我下意识地伸出手,想去“捏”一把那看似粘稠的雾,指尖刚一探出,那雾气却如同受惊般,瞬间向后退缩了几分,终究是扑了个空,只留下指尖一片冰凉的湿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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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在这时,船艏驾驶舱方向传来老八嘹亮又带着点炫耀的喊声,穿透了沉闷的雾气:“黄爷——!哪猫着呢?别渗着了!赶紧的——开饭喽——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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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闻声而动,转身快步穿过狭窄摇晃的舷廊,回到前舱。眼前的景象让紧绷的神经都松弛了一瞬。简易的餐桌上,此刻堪称琳琅满目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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几块硬质、散发着独特发酵气息的蓝纹奶酪;旁边放着打开的军用牛肉罐头,酱汁浓郁;还有一大盆煮得红彤彤、热气腾腾的螃蟹和对虾,散发着诱人的鲜香;正中央最显眼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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