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1章 女子

话音落地，四周骤然陷入一片死寂。罗灵自己也像是被这番话的重量压住了，眉宇间笼上了一层迷惘的薄雾。她和老八两个大活人，此刻却像两尊失了魂的泥胎木偶，各自钉在原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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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有车窗外偶尔漏进来的风声，和来回走动的人影，在提醒着时间的流逝。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寒意，悄然爬上三人的心头——那是对自身存在根基的动摇，是猛然瞥见生命尽头那片无边无际、意义真空的荒原时，最本能的战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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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瞧着老八那副活鱼离水般张着嘴的傻样儿，又瞥见罗灵眉宇间挥之不散的迷惘之色，不由端起杯来，呷了口酒，暗暗叹了口气，慢慢开口道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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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二位，既然话都说到这儿了，不妨再多说几句。就拿我来说吧，想当年刚从国外刚回来之后，总觉得日子没什么奔头儿，压根儿不知道路在何方，奔头儿在哪，打那时候开始，我常常开始审视自己的人生，你们别说，最終还真让我得出了一个浅薄的结论来，那就是——这世上所有人，其实都是在为了追求某种感觉而活着的，用我刚才的话说，不过就是——爷来世上走一遭的体验罢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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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种体验感，可以是某种愉悦的情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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比方说像八爷刚才说的，—种吃到好吃的东西的满足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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拿说做官为宦之人来说，追求的那种高高在上，被众星捧月的那股子的优越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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或者就拿我们这趟出门来讲，追求的本质上其实就是一种获得意外之财的惊喜和刺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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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些所有的所有，人所做的一切，都是为了满足自己的感觉而生。所以说，在我看来，所有客观存在的东西包括一些抽象的概念，其实都不过是刺激感觉的媒介，真正重要的为人类所稀缺的只有感觉本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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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可话得两头说！”我话锋陡然一转，目光如锥子般钉在老八那张茫然的脸上，还拿八爷刚才说的来举例子。“就像刚才说的，假设真有一天，让您把这普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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