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章 癫痫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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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诶诶诶……都散开点散开点！围得就跟他妈粽子似的，病人还怎么透气啊？！不抽死也让你们丫憋死了……”老八边走边嚷嚷，众人倒也讲理，闻言以为来了什么医生或是高人，随着话音儿顺势让开了一条通道，我与老八挤到近前，打眼一看，原来车厢地上，正躺着这么一位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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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年龄估摸有五十岁开外，身穿浅灰色西装，原本戴在头顶的雪白色礼帽此时已滚落在地，混乱中已被众人踩上了好几脚，一根文明棍儿被紧紧攥在手中，整个人满头金发，双眼上翻，面色青紫，口吐白沫，一根舌头含一半吐一半，整个人身体如同踩着了电线一般，一个劲儿抽搐，形似活鬼现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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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瞅旁边地上趴着一外国妇人，看年龄也不小了，但发式精巧，衣着考究，这会儿正眼含热泪，手里抱着个十字架，正叽里咕噜不知道在念叨些什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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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八在我耳边低声道：“黄爷，您瞧见了吗，还是洋鬼子心大呀，这都够论的了，都这功夫了，老太太还有心思在那叭叭念经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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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摆了摆手，盯着躺在地上的外国老头儿说道：“八爷，你瞧那洋鬼子，脸都憋成猪肝色了，再不上手，眼瞅着要嗝儿屁着凉，您快少说两句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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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罢，我伸手从旁边餐桌上抄起一根筷子，和老八俩人一头一个，先将外国老头儿捋直。我抬了抬下巴。示意老八赶紧把老头儿的嘴掰开，用筷子抵住两端的后槽牙，一来是让他的气道通畅，二来也省得老家伙把自己舌头咬掉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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外国老太太眼见从人群中冲出来两个五大三粗的老爷们，上来要给老头儿一顿收拾，当时一惊，八成以为我俩要抢老头儿身上的东西，当即张嘴大喊：“no!god!please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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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和老八听见了也装听不见，继续该干嘛干嘛，全然不做理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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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太太细看之下，也明白过来，当即不也再阻拦，又继续念她的经去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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