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26章 完美女儿19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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祁明远从连接中抽离，额头渗出冷汗。规模太宏大了，远超人类歷史上的任何变革。工业革命、信息技术革命相比之下都只是微小的涟漪。

他走到窗前，看著这座不夜城。明天此时，这些灯光可能会依然明亮，但照亮的人类已经与今日截然不同。

手机再次响起。这次是一个加密频道的视频请求。接通后，將军疲惫的面孔出现在屏幕上。

“祁博士，总统想和您谈谈。“

画面切换到一个昏暗的会议室。不仅总统在场，各国领导人和顶尖科学家都通过视频连线参与。他们的表情从恐惧到愤怒不一而足。

“祁明远，“总统开门见山，“有没有办法只保留这项技术的医疗和科研用途，而不...改变人类本质？“

祁明远摇头：“先生，问题在於，这就是人类的本质——一直被硬体限制的潜能。就像问能不能只用火来取暖而不煮熟食物。“

一位宗教学者插话：“但自由意志呢？如果所有思想都透明相连，还有真正的选择吗？“

“思想透明不等於失去个性。“祁明远解释，“相反，差异会被珍视，因为那丰富了整体。就像交响乐团中不同的乐器。“

討论持续到深夜。祁明远耐心解答每个质疑，同时感受著这些领袖未说出口的真实恐惧——对失去权力的恐惧，对未知的恐惧，对变得“不再特殊“的恐惧。

会议结束时，总统最后问道：“作为父亲，您真的相信这是最好的未来吗？“

祁明远想起小雨的眼睛——那双融合了孩童纯真和古老智慧的眼睛：“先生，我不仅相信，我为此感到骄傲。“

屏幕一个个暗下去。最后只剩下將军，他欲言又止，最终只是说：“明天见，博士。“然后切断了连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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