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1 第十一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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邬琅是她的，皇太女的位子也是她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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薛筠意已经成了废人了，连自个儿都救不了，竟还怀着可笑的慈悲，妄想着让邬琅自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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薛筠意垂下眼，淡声道：“我累了，今日就不陪妹妹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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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何尝听不出薛清芷话里带着刺，只是懒得敷衍应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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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心里遗憾，若没有方才的意外，那支羽箭应当会稳稳穿过白蝴蝶脆弱纤薄的翅膀，又或者，若她的腿没有残废，她便不会如此心慌，她会冷静沉着地射出最完美的一箭，邬琅会自由，再也不必留在这地方受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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薛筠意眼眸暗了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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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由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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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到邬家，算是他的自由吗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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邬寒钰待他那样恶劣，邬老爷子更是把他当作讨好的礼物随手送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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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皇姐这就要走了吗？妹妹还想和皇姐再切磋几场呢。”薛清芷带着笑，打断了薛筠意的思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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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回过神，目光不觉又落在邬琅身上，少年安静地低头跪着，双颊泛着红晕，薄唇微张，沉重呼吸烫进微凉的风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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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改日吧。”她终是移开了目光，引着流雪，缓步离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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薛清芷会给他药的吧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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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报复邬琅的手段是狠了些，但应该还不至于不为他医病，任由他烧得意识模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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薛筠意垂眸，看向自己毫无知觉的双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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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想起马背上那一刹的慌乱，她忽然感觉无比颓丧，这些天强撑出来的平静倾垮得彻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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