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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请。”薛筠意直起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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邬寒钰跟在墨楹身后,低着头走进殿中,朝薛筠意行了一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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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拜见长公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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薛筠意淡淡颔首,吩咐:“赐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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邬寒钰攥紧了手指,有些不安地在宫人搬来的矮凳上坐了下来。墨楹奉上茶盏,他拿在手里,只觉如烫手山芋,虚虚吹了几口上头的热气,却迟迟不敢入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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薛筠意瞥他一眼,不疾不徐道:“邬公子不必紧张。本宫只是听闻邬公子精通岐黄之术,所以请公子过来,诊一诊本宫的腿疾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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邬寒钰扯了扯嘴角,勉强笑道:“不怕殿下笑话,我幼时贪玩,只从母亲那儿学了些皮毛本事,都是糊弄人的。要论医术,这太医院里各个都是妙手回春的圣手,自是比我强出百倍,若连他们都没法子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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邬寒钰顿了顿,没再说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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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邬公子这话,便是自谦了。本宫虽久居深宫,但也时常听人提起,这些年邬公子在京都遍开医馆,治好了不少古怪的顽症,不仅百姓夸赞不已,父皇对此亦是褒奖有加。昔年邬夫人着手成春,曾令先帝腐朽之躯起死回生,邬公子既承其衣钵,医术自不会差。且宫中太医,用的大多是些医典中学来的老套法子,不比民间土方,往往更有奇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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薛筠意抿了口茶,嗓音沉静:“邬公子觉得,本宫说得可对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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邬寒钰哑口无言,讪讪地用衣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,心道这长公主瞧着文静内敛,实则可比二公主不好应付多了。也怪他自个儿,今日在凝华宫,为了侯位之事,一时心急在薛筠意面前露了口风,才惹上了眼下的麻烦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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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实方才那话,一半是自谦,一半也是实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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