4 第四章

手上的脏污小心地清理干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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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生了这么一张招人怜惜的脸，也难怪皇姐心疼。”薛清芷睨着他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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邬琅动作一僵，抬起沾了薄汗的鸦睫，轻声道：“贱奴是公主的人，心里不敢有旁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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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话他曾被逼着说过无数次，重复着、练习着，以最柔顺的语气，来讨好眼前这位无上尊贵的二公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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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这次薛清芷却倏然冷了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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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说谎，你心里根本就没有本宫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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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用力拽起邬琅颈间的铁链，拖着他大步走向床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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薛清芷没有看见，少年膝行过之处，血迹零星，似鲜红口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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被褥凌乱，还未收拾。枕头旁还有几件男子的衣裳。薛清芷将那些碍眼的东西踢下床去，命令邬琅跪上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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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及少年跪稳，她已经不耐烦地扯开了邬琅身上那件薄薄的纱衣，将一个沉重的雕花木盒丢到他面前，冷声道：“自己选一个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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邬琅认得这木盒。他抿起唇，轻轻地打开盒盖，里头是一排宫匠精心打造的玉势，从左至右，由小至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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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是让他自己选，但邬琅心知肚明，他根本没有选择的权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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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垂着眼，捧起最右的那一只，声音低哑地说着被教过许多次的话：“请公主赏赐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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床帐落了下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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薛清芷看了眼邬琅布满伤痕的脊背，皱起了眉头。少年浑身上下没几两肉，瘦得一摸就能摸着骨头，唯有那两瓣臀还有几分肉，只是还有些青紫的掌印未消，不大好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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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竟不知邬琅何时这样瘦了，明明刚把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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