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薛筠意只当没听出她话里的阴阳怪气,懒散地“嗯”了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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青黛惊讶于薛筠意不同于往常的平静,忍不住多看了她几眼,才转身步上台阶,进了内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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殿门推开,吱呀一声轻响过后,隐隐传来些不同寻常的声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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薛筠意眉心轻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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薛清芷喜欢俊秀的少年,是宫中人尽皆知之事。皇帝疼爱薛清芷,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向来是由着她胡闹的。听这声音……大约是在临幸哪个近日正得宠的面首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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薛筠意不想在这种时候进去见薛清芷,正欲吩咐墨楹推她回去,青黛却已经从殿中走了出来,好整以暇地望着她:“二公主请殿下进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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殿中的声响有些刺耳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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像是铁链撞过床柱,哗啦啦地抖动着,又像是耳光的清响,夹杂着几声少年隐忍的呜咽,从半敞的窗子里,颤颤地传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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薛筠意看着那扇露着缝儿的窗,淡声道:“是我来的不巧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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青黛笑道:“殿下这是什么话,您与二公主是姐妹,这样的事自然用不着避讳着您。外头风大,您快进去吧,莫让二公主等急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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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着,她便往旁边让了让,给薛筠意让出石阶来,却丝毫没有要上前帮忙的意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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石阶统共三层,算不上高,也不算矮。好在墨楹带着的木板足够长,几个小太监忙活着,顺顺当当地将薛筠意推了进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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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声音越来越近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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轮椅缓缓前行,在内殿的门槛前停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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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哭什么?本公主对你已经够心慈手软了,你最好听话些,莫要再惹本公主生气。”薛清芷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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