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里没有标签,只有个猫头鹰形状的锁孔。我的手机在这时响起,是乐乐的哭声,林小婉在电话那头喊:“陈默,乐乐突然发烧了,医院说需要青霉素,可药房的药全是过期的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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电话挂断的瞬间,我看见判官卡映出医院药房的画面:周志国正把标着“青峰制药”的青霉素瓶摆上货架,瓶身的生产日期被改成了2025年,而瓶盖的纹路,和工地铁皮盒的锁扣纹路完全咬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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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山装的虚影彻底消散前,我听见他说:“乐乐的退烧药,和1992年的一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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铁架顶层的档案盒突然“啪”地掉下来,砸在我面前。盒盖裂开的瞬间,里面滚出堆青霉素瓶,瓶身的标签上,“李青”两个字被划得支离破碎,墨迹里混着的血丝,正顺着桌腿往审判庭的地砖缝里渗,像在寻找什么东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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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判官突然拽住我的胳膊,他的指甲掐进我掌心的伤口:“五章不够了,周家人的卷宗是连环的,从1984年到2025年,每个冤案都缠着根红绳,绳头就在奠基仪式的铁铲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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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抓起判官卡冲向走廊时,听见身后的卷宗堆里传来钢笔写字的声音,像有人在补全周志国证号上被擦掉的数字——那个数字是“7”,和bug-007卷宗的编号、银杏树下的药盒数量、乐乐画纸上的怪兽爪子数,全部对上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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走廊尽头的铁门在晃动,门缝里渗进股烟味,和1998年林场火灾的焦糊味一模一样。我的判官卡突然亮得刺眼,卡面的奥特曼和白大褂剪影旁边,多了个举着钢笔的中山装轮廓,三个影子的光剑交叉成三角,指向门外——那里的暴雨里,正传来奠基仪式的鞭炮声,响得像针狱的银针落地。\n', '\n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