口,王伯站在中间,张判官蹲在地上,正给个小男孩戴奥特曼徽章,那男孩笑得露出小虎牙,手里攥着片银杏叶。照片背面,是王伯用红笔写的:“该清算了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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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捏着发烫的判官卡,看着穹顶的星子越来越亮,突然明白这意外之喜不是结束。那些藏在编号里的bug,那些被系统误判的善意,那些像乐乐一样没说完的话……都在等着被照亮。张判官往我手里塞了颗金色药丸,青瓷小瓶此刻空了大半,剩下的药丸上,奥特曼的光剑正对着西北方的暗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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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新丁,”他笑起来时,眼角的细纹里盛着星光,“知道72这个数吗?”他指了指卷宗上的编号,“当年青石坳孤儿院,正好有72个孩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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审判庭的门突然被推开,赵姐的亡魂站在门口,手里攥着本护理记录,封皮上别着73号床的床头卡。“小陈,”她晃了晃手里的本子,“疗养院里的老鬼说,1976年有个护士,偷偷给地震伤员输了自己的血,却被当成‘违规用血’判了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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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低头看向判官卡,卡面的奥特曼正举着光剑,剑尖对准卷宗上的“bug-001”。而穹顶的暗星旁,突然浮出行蜡笔字,像乐乐刚写的:“陈默哥哥,我们去点灯吧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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走廊里的时钟“咔嗒”跳了格,指向凌晨三点——正是当年王伯背着药箱走进孤儿院的时刻。我握紧判官卡,发现掌心的温度正顺着血管往上涌,直抵眉心,那里的痒意越来越清晰,像无数支蜡笔在同时描绘着什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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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走吧,张叔。”我提起那摞新卷宗,金属环碰撞的声音在走廊里荡开,像串正在苏醒的风铃,“72颗星,该让它们亮起来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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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判官端起补好的茶杯,茶水里映着漫天星光,他往门口走时,后腰别着的银杏叶标本轻轻晃动,与我判官卡上的叶影重叠在一起,发出细碎的金光。而那扇通往未知的审判庭大门后,隐约传来孩子们的笑声,像极了当年青石坳孤儿院里,72个孩子围着王伯要枇杷吃的热闹。\n', '\n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