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章 善恶边缘与异常代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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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三个死亡病例是假的？”我翻到证据链最后一页，院长的亡魂信息赫然在列，罪名是“贪污医疗款、伪造病例”，已经被判了入十八层地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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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系统提示：本案存在证据链反转，需启动《疑案处理补充条例》。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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手环的红光变成了闪烁的黄光。我看着屏幕上林文清的照片——她的眼角有细纹，笑起来露出两颗小虎牙，像我小学时的班主任。“按照补充条例，”我深吸一口气，努力让声音平稳，“若犯罪行为基于正当目的，且受害者为虚构，量刑可减轻至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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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想判她无罪？”张判官突然提高了声音，他的手环一直是绿色的，“她确实挪用了账户资金，程序上已经违法！《手册》第6.4条明确规定，动机正当不能抵消行为违法性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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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可那些钱本来就是脏钱！”我忍不住反驳，手环的电流瞬间加强，疼得我差点捏碎手里的判官卡，“难道看着孩子等死才叫合法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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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判官只看证据，不看‘难道’！”张判官把手册拍在我面前，投影里弹出一个案例，“二十年前有个法官，因为同情劫富济贫的贼，判了他无罪，结果导致阳间模仿犯罪激增，那年的抢劫案上升了300%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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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盯着那个案例，手指在键盘上悬着。林文清的亡魂被带上来时，还在喃喃自语：“乐乐的白血病不能停疗……那笔钱我本来想下个月补上的……”她的罪恶值显示为“30”，处于“可轻判”区间，但系统自动推荐的刑期还是“劳改十年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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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看她的罪恶值来源。”张判官指着屏幕，“30点全来自程序违法，没有一条是主观恶意。”他突然沉默了，半晌才低声说，“我年轻时也遇到过类似的案子，一个母亲偷面包给饿死的孩子，我按规定判了她劳改三年，结果她投胎后，那个孩子成了我的孙女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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手环的光突然变绿了。我抬头看他，发现他的眼角有泪光，但手环依旧毫无反应——原来真正的情感克制，不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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