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忘了昨天学的‘同案同判原则’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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手环的电流越来越强,我感觉手腕都快麻了。盯着屏幕上农民工哭泣的脸,又看看手册里的偏差计算公式,最终还是把刑期改成了24年。点击提交的瞬间,手环的光终于变绿,机械音报出:“情感波动指数:48,符合标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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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志强的亡魂被带上来时,还在喊:“我就是暂时周转不开!那些工人exaggerate(夸大)了!”我面无表情地念出判决,看着他被鬼差拖走时,突然想起老家装修时被拖欠工资的姑父。手环又开始发烫,我赶紧掐了自己大腿一把,强迫自己翻到下一个案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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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个案子是个碰瓷惯犯,生前靠假装被撞敲诈了二十七个人,其中有三个老人被他逼得卖了房。按照手册第6.3条,量刑应该是“永世在马路中间体验被车撞的痛感,每日重复二十七次”。我刚输完判决,张判官突然敲了敲我的桌子:“看看他的阳间关系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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点开详细资料,发现这个碰瓷的居然是我小学同桌的二叔。手环瞬间亮起红灯,机械音尖叫:“检测到判官与亡魂存在间接社会关系!启动三级情感隔离!建议申请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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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来判。”张判官把我的椅子往旁边一拉,自己坐了上去。他的手指在键盘上敲得飞快,判决结果和我一模一样,但手环在他手上连一丝反应都没有。“记住,在地府,所有亡魂都是一串数据。”他起身时低声说,“你同情的不是农民工,是你姑父的影子;你想严惩的也不是碰瓷犯,是你对小学同桌的回忆。这些都是干扰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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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看着他的背影,突然觉得手里的手册重如千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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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上午审了十一个案子,每个都像在做数学题。当判到一个偷卖病人信息的医药代表时,手环突然弹出提示:“检测到判官心率异常,建议休息十分钟。”我这才发现自己后背全是汗,手心的茧子都磨红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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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午吃饭时,张判官扔给我个肉包:“当年我第一次判到熟人,把本该投胎的亡魂判去了畜生道,结果被罚抄手册一百遍。”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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