边印着“见习判官陈默情感克制评分:59(不及格)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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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连评分都出来了?”我翻到目录,差点没背过气去。第一章《论判官情绪管理的七十二种法门》,第二章《受害者关联度评估准则》,第三章《量刑偏差的数学模型》……光看标题就够写三篇硕士论文了。最离谱的是第五章,《如何在面对至亲亡魂时保持绝对理性》,下面还标着“必修学分:15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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强迫自己读了半小时,眼皮越来越沉。当看到“第3.2.1条若亡魂与判官存在阳间交集,需启动三级情感隔离程序,必要时申请异地审判”时,我终于撑不住趴在桌上睡着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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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次惊醒是被判官卡烫醒的。抬头一看,办公室的时钟指向四点五十八分,投影里的手册自动翻到了今日必修章节:《暴力犯罪量刑标准与情感介入红线》,旁边还有个倒计时:00:01:59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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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操!”我手忙脚乱地激活判官卡,白光闪过的瞬间,还听见手机掉在地上的脆响——大概是那个改了八百遍的动画还没保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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审判庭里的寒气比往常重了十倍。张判官坐在我对面的办公桌前,手里捏着个紫砂杯,看见我进来,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:“知道错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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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觉得我没错,”我把手册往桌上一拍,投影里的条文晃了晃,“王浩骚扰我在先,系统都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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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系统提示是参考,不是让你泄私愤的。”张判官把杯子往桌上一墩,茶水溅出来在桌面上凝成一行字:“第1.3.4条系统建议需结合判官理性判断,禁止以个人恩怨修正量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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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看着那行字,突然想起王浩被拖走时喊的“我只是个打工的”。当时只觉得解气,现在回想,他的罪恶值虽然高达90,但确实比那些主谋老板轻些,我加的附加刑,确实带着报复的意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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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拿着。”张判官扔过来个黑色手环,“情感监测仪,这三天全程戴着。只要你的心率超过100,或者脑电波出现愤怒、同情等波动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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