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6 第 16 章

他又不傻，自然能看得出来，她在竭力阻止他跟方梦白的肢体接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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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实，他指点方梦白时，并未有任何绮念遐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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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这般，将他的告诫三番两次抛之脑后，委实不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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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或许要给她一个教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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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他一低头，先瞥见的是女孩子乌黑的发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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贺凤臣一时间又出奇平静下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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真的太小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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还是个孩子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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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也不容易，他又跟她计较什么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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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风久久没等到他的回复，眨巴着眼，用那一副上课时凝望任课老师的，求知若渴的，真诚的，天真愚蠢的目光，努力看着贺凤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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猝不及防，再次接触到她的视线，贺凤臣顿了一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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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个孩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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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，是个装模作样的坏孩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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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以到底行不行，倒是给个准话啊……正忐忑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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贺凤臣沉默了一下，竟当真被她真诚好学的视线打动，败下阵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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少年折身回到她身边，“继续吧，我一时不会再走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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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双眼骤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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贺凤臣看了看她，不知何故，又微冷了面色，“我会教你，但是你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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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淡淡道：“别装模作样了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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