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4 第 14 章

光上挑，一剑便划开了他肩头衣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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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衣服破碎，露出半只雪白的肩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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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梦白怔住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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束发的发带也被剑气所震脱下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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少年苍白着一张脸，僵硬地扯了扯唇角：“贺、贺兄这是何意……莫不是在玩笑吧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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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贺凤臣仍没有回答，他仍在看他，歪着脑袋，有点困惑地，用研究般的目光直盯着他裸-露的肩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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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梦白发衫凌乱，清逸中被逼出一抹慌乱艳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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相信任何一个有龙阳之癖的男人，对无法拒绝这样的美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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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贺凤臣心情却实在平静得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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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梦白见他迟迟不动，暗自攥紧了袖中指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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若贺凤臣来强的，他绝无反抗的机会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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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阿风。他不能对不起阿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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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眼睛湿润了，内心已做好拼却这条性命，以卵击石的准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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贺凤臣却在剑破了他肩头衣裳之后就没动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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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停在原地，目不转睛看他，漆黑的眼珠子很平静，甚至含着一抹浅浅的郁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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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好像他只是一面镜子，而他在照镜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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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了好一会儿，贺凤臣歪了一下头，又用剑尖挑拢起他肩头破碎的布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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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穿上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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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？”方梦白迷惘地抬起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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