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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梦白微微变了脸色,抢出一步,挡在她面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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贺凤臣端起茶盏,倒了两杯茶,“我是道士,不是鬼。何必畏我如虎?过来说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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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梦白张了张唇,苦笑,“贺兄是仙人,来去缥缈,脚下无声,只可惜忘了我们是凡胎……贺兄回来也不知会一声,我等凡人乍见仙人,自然要吓一跳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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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走过去,端起茶水,一饮而尽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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言辞不卑不亢,应对从容,甚至还不动声色讽他两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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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风却全没有方梦白的厚脸皮,她脑子里已经全被紧张的疑问占满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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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回来了,为何也不发出一点声息?为什么先来她屋里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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昨天……阿风心脏仿佛被只大手拧紧了,担忧地偷偷瞥了瞥床铺,生怕贺凤臣觉察出什么异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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贺凤臣倒了两杯茶,她想,应当不是给她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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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昨日色令智昏,今日一见贺凤臣坐在晨曦之中,芳雅洁净的模样,顿觉自惭形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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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背心一直到腰侧,昨日方梦白细细吻过的地方,便如同起了火一般,烙下了深刻的疤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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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疤痕在贺凤臣面前,隔着布料,也觉得清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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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几次她都有种错觉,少年凉淡的视线,几乎要将她看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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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有些抬不起头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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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没有阿白那样好的心理素质,意识到自己的仓惶不安,怕露馅,正要告退,“你们说,我去外—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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少年却平静道:“阿风,过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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