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0 第 10 章

直来直去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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贺凤臣嘱咐完，便没再多留，催一道烟气，消失在了平阳城上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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横亘在她跟方梦白之间的这座大山一走，阿风登时和方梦白面面相觑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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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阿白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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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阿风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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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阿风……”方梦白长长的睫毛闪动着，目不转睛地看看着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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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……”他眼神痴痴的，像是怕惊动一个美梦，“还好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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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风点点头，“我很好。阿白，你身子怎么样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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客栈中人来人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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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梦白隔着人，唇角溢出抹涩然笑，嗓音很轻：“……大好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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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底顾忌着贺凤臣余威，没敢轻举妄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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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风也担心贺凤臣没有走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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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少年带给他们夫妻太多苦楚，哪怕他人不在这里，他们竟也有“犹恐相逢是梦中”，不敢高声惊醒这美梦的错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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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本无话不谈的小夫妻，此时倒各自无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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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后还是方梦白先开口打破了沉默，“这一路风餐露宿，累不累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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少年温言道：“先回屋歇息歇息……烧点水，也洗洗身上风尘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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短短几句话，他讲得极慢，一边说，一双清雅的眼一眨不眨，盯着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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贺凤臣离开之前要了两间上房，自然是他跟方梦白一间，阿风自己一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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