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 第 2 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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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其实远没有他想象得那般脆弱。他过去再不堪，他们夫妻同心，其利断金，也能携手一起面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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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不太赞同他如今的鸵鸟行径，可见他郁郁寡欢，心事重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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目下也不好多说什么，只好住了嘴，依偎着他，给他心理上的安慰与支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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花前月下，夫妻之间，耳鬓厮磨，喁喁的絮语被夜风一吹，透过支开的窗子一角，送入东边厢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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糊窗的油韧纸上倒映出一抹俊逸挺拔的侧影轮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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厢房内，贺凤臣独对一豆灯光，耳听着两人之间的甜言蜜语，微抿了唇角，强压下心头那股失魂落魄之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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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掏出袖子里一块被雕刻成白凤形状的玉佩，默看了一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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雕刻成白凤的玉佩，握在掌心，有些硌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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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昔年方梦白所赠，采的是上好的水魂玉，具有冬暖夏凉之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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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两人刚结契定情的那年，方梦白特地寻来送他温养身子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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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时，青年柔柔微笑，“白凤的玉，正合你的名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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道侣昔日的嗓音犹在耳畔回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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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过短短两年，便已物是人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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师父，人心当真如此易变吗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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贺凤臣忍不住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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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生性冷清，无意于男女情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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若非方梦白出现，或许便要修无情道去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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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明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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